不可燃团毛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カラ一】醒来

第一次小号发文测试,并没有人发现我,或者说根本没人关注我(智障甩头.gif

孤鹜齐飞:

§ 涉及“依赖共生关系”,最下面有科普,我对这个关系的理解算是一知半解,就随便开了个脑洞,如果有严重错误请谅解
§ 一个奇怪的故事,包含奇怪的描写
§ 标题大概有双重含义

睡不着。
空松心想,完全睡不着。
上铺的室友一睡着就老爱翻身,也不知道这什么毛病,而且一翻身床架就会响。空松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彻夜不眠辗转反侧,喊了半天才发现对方睡得天塌下来都喊不醒。
劣质的床架由于翻动而想起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声接一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空松听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太烦人了,还不如起来抽根烟。
五月份的夜晚还留了一点点白天的余温,所以即使在阳台上吹着风,空松也没有觉得很冷。
右手挡着风点了一支烟以后,空松靠在阳台随时能蹭下灰来的墙上深吸了一口,烟头的红点迅速向后退了一截。但是他并不想过快地抽完这支烟,所以空松缓缓吐着烟气,将夹在指间的烟从嘴边挪开,让其在空气中慢慢燃烧。
烟草燃烧的味道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空松觉得心烦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虽然小松有跟他说过烟抽多了不好,但是到最后都会变成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一人一根,两缕灰扑扑的烟盘旋环绕在他们头上的空间,让一切看起来都很颓废。
然后小松就在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忧郁的情景里开了口,他说,你和一松到底什么关系。
空松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回答道,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哥哥,大哥你对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小松对这个回答看起来颇为不满,将烟拿在眼前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冒着火星的烟头自顾自地燃烧着。他对着这根烟说着,但是话是对身边的空松说的,他说你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我是长男。
空松笑了,他将看着地面没有焦点的目光收了回来,瞥向一旁还在研究那根烟的小松——兴许是他从来没尝试过空松抽的烟的牌子,对此感到过于好奇——接着空松把才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随意地碾了一脚。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说了,我无意掩饰这段关系,空松边说边抬脚走人,他懒得费时间和小松废话,不过,他补充道,可能比你想的复杂。
空松可以发誓无数次,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有点避开重点的意思,但是他和一松除了是兄弟以外没有别的关系的确是真,比任何人会想到的情况复杂也是真。
毕竟有哪家兄弟会是单纯以需求另一方来满足性丨欲的关系存在呢。
空松将自己从一个月前的回忆里拉回来,现在是五月初的凌晨两点,室友全都睡得昏天黑地,阳台外面对着的一大片树林里传来毫不间断的蟋蟀和青蛙的鸣叫声,手里的烟还剩半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短促的两声震动,是一条短信。
空松将烟叼在嘴里,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会给他发短信的他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本身关系到了会发短信的人就不多,而且现在还是半夜。
调暗了亮度的手机在打开的一瞬间还是有点刺眼,空松才想起来来阳台的时候没开灯,不过现在开不开也无所谓了。
快速地输入密码,打开了主屏幕,绿色的信息标志上面有个带着数字“1”的红色的圈。不出空松的意料,他点开就看到消息的发件人是他预料中的人。
“来自:一松 02:04
一个小时以后,学校外面的酒店。”
空松锁上屏幕,但是没急着把手机揣回兜里,也没准备收拾收拾就走,他打算先把这根烟抽完,一个小时很宽裕,可以慢慢来。
他不知道他和一松达成这种……简单说来就是需求与被需求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原因大概也说不清,空松看着外面阴影笼罩着的树林想着,当时的情况现在想起来很混乱,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自己在家里偷偷摸摸想趁着没人撸一发,结果好巧不巧一松回家了不说还被他发现了,等到一场乱七八糟到想不起来说了些什么的争执后,空松发现自己把对方上了,最关键的是对方才是主动方。
过后虽然空松逃也似地跑回学校,但是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空松自认为没有迷恋上和弟弟做丨爱的感觉,但是当他发现在那一次之后当他想释放欲望的时候,只有一松才能满足他。
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想法,空松甚至被吓到了,而在他慌乱地否定着自己的下意识的时候,一松推开门出现在暂时只有空松一个人在的寝室里。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理所当然。
空松历来自认为自己对事物的接受能力是很强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几乎是在很不可思议的情况下接受了一松总会出现在他任何需要解决欲望的时候,然后从半被迫性地和他交丨合到顺理成章地主动性丨爱,自始至终一松都是承受着他的欲望的一方。一松对此从未表示过不满,甚至还对此相当满意,尤其是当空松已经彻底依赖上他这个人形飞机杯的时候。
但事实上两人间的这种关系对于空松来说一直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事情,说是需求与被需求,但说到底哪一方在需求现在都搞不明白了,或许换一个说法会更准确,空松被迫地依赖着一松,而一松则享受并依赖着这种依赖。
简直是一种病态的关系。
但是想摆脱这种关系已经来不及了,那种被迫性的依赖早已成为了主动,就像空松试图戒烟最后却失败了一样,本来是为了解压而抽烟,到最后不抽烟反而会更加烦躁。
空松看了看表,离收到短信才过去十分钟,划开手机屏幕随手回复了一个“好”字,空松又在阳台上蹲下来。
第一根烟早在刚才思考着的时候烧完了,阳台上的烟味都已经被吹散了。空松抽出第二根烟来,点上火,继续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暗和夏季星空发呆。
说起来,两人尽管维持着这种相当莫名的关系,但两个人从来只有做没有爱。
是的,从头到尾没有掺杂一丝有关爱的感情的一场只是纯粹宣泄欲望的狂欢。
所以空松可以不心虚地说道他和一松就是兄弟关系,没有其他的了。
空松觉得如果想断开这种关系,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个女朋友,走上一个正常人应该走的道路,而不是和自己的弟弟打炮。但是这个想法又令他恐惧,因为这样一来他的依赖将会没有对象,也许这么想有点问题,但一想到如果要与一松结束这种关系,空松就感到十分的恐慌。
这不对,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离开毒丨品的瘾君子,但他又确确实实中毒太深,早已无法挽回。
空松叹了口气,他认为自己不算笨,但现在他真的找不到除了继续下去以外的其他办法,除了让这种依赖关系的根越扎越越缠越紧深直到再也无法脱出之外,别无他法。
第二根烟也抽完了,空松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换衣服走人了。
上铺的室友还在翻身,弄得一整个寝室都回响着嘎吱声,但没人醒来。

————————————end

两人心理上完全没有爱情,但是肉体关系原因所以还是打了卡拉一的tag

*依赖共生关系:在一段狭义的Codependency(依赖共生关系)的关系中,两个人都具有这样的特点,需要一方有生理或精神上的成瘾(嗜赌、性成瘾、物质成瘾等),造成这个人功能低下,极端对自己不负责任;而另一个人则高度依赖这个人的“社会生活功能低下”和“不负责任”,在过分地、强制地、照顾另一方中获得自己的价值感。这是一种病态的共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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