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团毛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カラ一】与你同行(中一)

•发现两三篇好像写不完…开始乱标序号了
•非兄弟设定,大学松,一堆私设,这一章有半个十四松出场(?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
当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下下来的时候,在寝室抄笔记的空松第一反应不是阳台上的衣服该收了,而是今天下午约好的请客可能要泡汤了。
毕竟雨这么大,还刮着大风,明显是这两天热过头了积蓄下来的雨,就算是打着伞,也会在三秒钟之内湿透全身。
虽然说空松也不是那种钱多得可以随手请客的人,但是答应了人家的现在因为天气推脱掉怎么说都有点不好——至少,也得先问问别人的意见。
于是空松发了个短信过去——中午一回寝室他就把一松写在他手上的手机号输在了自己的通讯录里,又发了条短信过去告知自己是谁,当然,空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洗掉手上的墨迹之前鬼使神差地拍了一张存在手机里——大致说明了一下也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能停,所以请客的事情怎么办,接着摁下了发送键。
但是空松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信。估计是一松做实验的时候太忙没空看吧,空松心想。所以他干脆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买来以后一直没看的小说,爬到床上去边听歌听看。
老校舍的空间都不大,尽管每个房间都只住四个人,但是依旧很挤,两张上下床和四张窄窄的书桌几乎就把整个寝室占满了,好在还有个小阳台,不然床底下根本没法塞进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空松的书桌永远都是拿来写作业用的,因为那个桌子已经小到了放下电脑就没地方放鼠标和键盘的程度了,只能放在床上,而且他的铺位正好就是挨着他的书桌的下铺,就算玩电脑要到床上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顺便一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学校的床上小书桌卖得相当火,空松大二刚开学的时候还和室友卖这个一起赚了一笔大一新生的钱。
然而,在床上,并且还是在雨天这种适合睡觉的天气看书,空松不出意外地在《六月船歌》安静而哀伤的钢琴声中睡着了。等到差点被盖在脸上的书闷死而突然醒来的时候,空松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五点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放了,意味着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意味着——
空松急急忙忙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捞了过来,划开屏幕,上面显示着在十分钟之前收到过一条短信,来自一松:
“帮我送伞过来。”
空松懵逼了。
等等,之前明明是在发短信要讨论请客吃饭的事吧,怎么收到的回复却是对方命令一般的语气,而且还是,送伞?
空松搞不懂一松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说实话,他在认识一松的短短两天内早就觉得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了。不过既然对方前一天都把喝醉了的自己搬回了寝室,那么现在仅仅只是给大概是忘记带伞的对方送把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仅仅只是,空松站在楼下看着几乎没有减小的雨势,反复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
很明显,一,现在出去绝对会在到达几乎穿过了整个校园的实验楼之前淋湿,二,一松还在实验楼饿着肚子避着雨,必须尽快赶过去。于是空松选择了胡乱擦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车,骑车过去送伞。
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学生举着伞快步走着,大部分的人不是呆在寝室里点外卖就是挨着饿在教学楼里等雨停。空松虽然打着伞,但是风真的太大了,伞几乎要被刮飞,更不要说他是骑着车在狂奔,才骑了一半的路程裤子基本就湿透了。
不过后来空松想起这一天,他说他绝不后悔自己就这么冒雨给一个才认识的人送伞。
以前慢慢去上课要骑十分钟的路程空松这回只用了五分钟就赶到了,他老远就看到一松一个人站在实验楼大门门口,穿着还没脱下的白色实验服看着天。
空松迅速地把车丢在一个有东西遮挡的地方,三步两步跑进实验楼,身上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喘着气站在一松面前。
“我那里正好有一把小一点的伞,”空松从同样被淋湿的包里摸出一把伞递给一松,“不介意的话先凑合着用用。”
结果一松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诶”了一声。
“谢谢……”一松伸手接伞的动作有点犹豫,但还是拿了过去,“不过,我明明是让我室友帮我送伞的?我是说,怎么会是你来?”
这回轮到空松“诶”了一声。
空松被这一问搞得更莫名了,他把自己的伞往地上一丢,在书包里翻了半天——怕被淋湿他就没把手机揣兜里——找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以后把最新收到的短信翻出来,举在一松面前:“你不是让我帮你送的吗?”
说着一松疑惑地从实验服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空松从一松的表情变化来看差不多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一松的手机上最新收到面两条短信一条来自空松一条来自他的室友十四松,而在两条都已读的情况下,一松手滑把送伞那条发错了人。
“抱歉,我当时真的没注意收件人是谁……”一松从另一侧兜里掏出几张纸巾递给空松,“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但是当时真的是太匆忙了,看完根本来不及回复,结果后来就忘记了。”
“Oh,that’s no problem,”空松接过纸巾抹了下脸,冲进实验楼以后他还没来得及把脸上的水擦干,“既然我都来了,那么干脆就把请客的事解决了……啊嚏!”
“你确定现在你不需要回去吃点感冒药休息下?”
“哼,没……阿嚏!”
“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一松把身上的实验服脱下来让空松披上,“但我知道你这个状态在请完客以后绝对要花更多的钱去看病,先回去吧。”
说完不等空松反驳便打着伞出去把空松的自行车车座和后座都擦干净,然后不由分说让空松上了后座。
干燥的实验服虽然薄,而且还带着一股实验室独特的试剂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好歹帮全身湿透的空松挡了挡风,至少在一松骑车把他弄回寝室这段路上没有因为太冷而发抖到掉下车后座。
空松这是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坐后座被人载,毕竟他自己会骑车,而且偶尔还需要载一下自己的室友。不过一松骑车倒是挺稳的,空松举着伞尽量将两人都遮住,还迷迷糊糊地想着,至少比自己好多了,载室友十次有九次都会收到一星差评。
不过空松现在确实也没多少机会载人了,转专业以后他和室友们上课的时间基本对不上,就算对得上跑的教学楼也不一样。比如现在,空松被一松拉扯着走到204门口的时候,打开门里面还是和下午一样一个人都没有。空松知道他的室友们在星期三从下午开始都是满课到晚上,而他只有早上有课。
所以本来想着把空松交给他的室友的一松只好帮人帮到底,催促着空松赶紧洗澡换衣服,然后下单了两人份的外卖,接着试图在空松的柜子里翻出感冒药失败,又跑回自己的寝室里拿了点药来逼着正好洗完出来的空松吃掉。
空松吃完药就想睡觉,一松试图拦着他倒头就睡,毕竟饭也没吃头发也没干,现在睡下去就和淋了雨回来直接睡觉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空松依旧还是坐在床上眼皮子不断地合上又强撑着睁开的状态,想说点什么让自己在吃完饭之前保持清醒,他想了想,发现一个很细节但是完全说不通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间寝室的?”空松揉了揉眼睛看向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一松问道。
“……”一松看起来有点犹豫,双眼在镜片后不停地眨着,“因为昨天我就送你回来过。”
“那昨天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你们队长跟我说的,好了你别问了外卖到了我下去取。”
说完一松匆匆离开寝室,留下因为得到答案后反而清醒过来的空松坐在床上。
空松明白一松撒了谎,很简单,因为其实他的辩论队队长根本不知道他住哪间寝室,最多知道他住二楼,更别说他的另外两个队友也都不知道了。
一松把饭拿上来以后空松却什么也没问,安静地吃完以后道了谢,把头发差不多弄干以后目送一松离开寝室,倒在床上开始思索刚才那个问题。结果想着想着药效上来了,空松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迷迷糊糊之间的最后一个想法是,糟糕,不管怎样,这下是欠了别人两顿饭了。

-TBC-

哇塞感觉一松略微ooc啊…反正就这么个一松撩空松的故事,一松不主动点写不下去(?)而且不管看起来多有问题,这绝对是卡拉一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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