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团毛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カラ一】与你同行(上)

•我要写校园恋爱!我不管!我今天出门上课被刺激傻了!到处都是情侣!
•非兄弟设定,一松化工学院,空松建环学院,满满都是私心!

“如果此行的目的,就是和对方三辩同行,那么我想此时去哪确实已经不重要了。”
反方二辩站起来微笑着朝正方刚做完反驳的空松说出这句话,然后——
空松猛地抬起头来,刚才在课上突然睡着导致脑袋磕在木质的课桌上还有点隐隐发痛。
昨天晚上他作为建环的三辩刚和化工学院结束一场辩论赛,辩题是“旅行时同行的人更重要还是目的地更重要”。建环作为正方支持“目的地更重要”,而空松作为建环的三辩出场。辩论赛时两边的发言都相当精彩,不过最后还是建环技高一筹获得胜利。
建环的辩论队队长高兴得当即拍板,秉承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理念拉着化工辩论队的队员们一起出去喝酒庆祝。
反正现在的大学生想出去喝酒的话连楼下的猫生了都能算作理由。
当然,化工那边的人只是因为听说建环的请客才去的。
几个人正好晚上都没课,在学校外面的烧烤摊边吃边喝边聊天,从辩论赛结束的8点钟一直喝到宿舍快关门。
虽然两边的一辩兼队长喝到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勾肩搭背地说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毕竟被无情的宿管阿姨关在外面露宿一晚——当这个鸟不拉屎的校区外面竟然连一家24小时便利店都没有的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化工三辩的妹子和建环四辩的妹子果断手拉手丢下一群喝得乱七八糟的男生先走了。
空松只记得自己被队长以在比赛中用他那痛得要死的话完美堵住了对面的嘴为由,灌了他一瓶又一瓶,等到两个妹子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只能趴在桌子上了。
然后……然后好像就没有后面的印象了……?
空松头疼地抬起头来,环境微生物学的老师正在上面喋喋不休,各种微生物的图片被放大呈现在PPT上,每一个都长得奇形怪状,甚至旁边还有女生在小声交流“你看这个,是不是觉得看多了有点萌!”
空松瞟了一眼书上所有的图片,完全感受不到哪一个微生物看多了还有点萌,有的还有点吓人。
哇呜,好像真的有点吓人。
现在空松算是彻底醒过来了,但是他也搞不清老师到底教到了哪,还不如干脆下课以后看看同学的笔记,于是空松打算掏出手机玩会儿来打发剩下大半节课的时间。
但是空松翻遍了书包和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有手机。
该死,肯定是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太迷糊忘拿了,空松心想,下次绝对不要跟人出去喝到断片了。
空松的酒量算是中等偏下,昨晚喝得最多的两个队长反而清醒得不得了,连老板少找了两块钱都立马就发现了。
好,那么问题来了,空松到底怎么回的宿舍。尽管衣服没换而且一身酒臭味,但是他就是躺在了他的宿舍床上。
如果这能以他的另外两个队友兼同学把他扶回去的来作为正确答案的话,那么空松也不会在发现手机没在身上以后用这个问题度过了他的后半节课。
很显然,这不仅不是最佳答案,而且连给个零分都嫌浪费墨水。
尽管确实同一个院的学生会住在同一栋楼,成为又是同学又是室友的关系,但是空松是个例外。
因为他转过专业,从材料转到了建环。
转专业的学生一般都不会变宿舍,学校也很体谅基本上把自己全部家当搬到学校并且还每天都在增加家当数量的学生们,所以空松还是和他昔日的同学们住在一起,而和他建环的同学们隔了十栋楼的距离。
十栋楼是什么概念,四舍五入就是隔了一个校区!虽然没这么夸张,不过这两栋楼确实离得太远了,远到空松坚定他的两个队友不可能这么好心把他先搬回去再回自己的寝室,要那样的话他两绝对会被宿管阿姨拒之门外露宿街头。
好了,那看来除了一会儿下课回寝室发个短信问问在隔壁专业的队长以外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空松听着下课铃声在心里做好计划,跟前排的好友借了课本收拾好背上书包随着人流走到食堂。
关于学生永远在抱怨但是一直没有解决办法的问题之一——放学后的食堂永远挤得满满当当等到找个座位坐下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凉得味同嚼蜡,学校当然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并且暗中给出了“和同学合作打饭也是大学生活的一部分,不爽不要来”的态度。
空松非常后悔由于刚才借书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导致顺口拒绝了同学的吃饭邀请,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在食堂里打拼。不过还好,今天运气不错,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两人的座位上只坐了一个人。
空松端着餐盘在同样拥挤的就餐区挪了半天,终于挪到这个稀有的空位上,问了一句“这没人吧”,并且得到了肯定的回复,然后安心地坐下来准备开始吃午饭。
“哎,是你啊?”
空松愣了一下,虽然他能确定坐对面的人在对着他的方向说话,但是由于头痛想回去补个觉,空松刚才的注意力已经飞回床上了,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讲话,于是空松选择假装没听到,继续大口吃饭。
“嘿,空松君?”
这回空松可以肯定对方是在叫自己了,迷茫地抬起头来,嘴里还包着饭,只能眨了两下眼睛示意对方他听到了。
结果对方不说话了,喝了一口手边的豆浆看着他。
空松满脑子的“为什么他不说话了”“可是他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所以我不认识的陌生人都知道了吗”“那为什么喊了我又不说话,这是什么新玩法”这些乱七八糟的弹幕跑了半天,他才突然发现对方好像有点眼熟,接着他发现好像真的有点眼熟,昨天才见过,于是空松一激动囫囵吞了一口饭,差点把自己噎死。
“你是,昨天化工的二辩?”空松赶紧喝了一大口水顺顺气然后问道。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来,我有名字的,叫一松。”
空松心想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的名字,我今天早上上课睡觉的时候还满脑子你昨天那句“如果和对方三辩同行的话那么去哪里就不重要了”,完全不可能忘掉吧!
但是空松觉得这个气氛有点奇怪,明明一松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刚才不过也就是看到认识的人打个招呼,现在理应收拾收拾走了,但对方就坐在那里悠悠闲闲地看着他。
空松懒得多想,他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呃,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接话很快,几乎是就等着空松说这句话:“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下,昨晚你醉得太厉害估计记不得了,最后是我把你弄回寝室的。”
那看来未解之谜破了,也不用去劳烦队长了,空松心想,“那真的是太感谢了,不过你送我回去的话没耽误你回寝室的时间吗,你知道,这段时间宿管都管得特别严……”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一松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你估计没注意到,我们化工的就住你们楼上的楼上,我正好就把你捎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都非常感谢,不然我可能会在街上吹一晚上风,”空松说道,“既然住在一栋的话,为了表示感谢下午要一起出去吃饭吗,我请客。”
一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本来是想着碰巧见到你就给你说一声,没想到还能蹭顿饭,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推辞了。”
“那下午见?哦对了你住哪一间?到时候我去找你。”
“这倒不用,”一松摇了摇头,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今天下午我做实验,什么时候好了以后给你打个电话吧,你记个我手机号?”
空松忙不迭点点头,手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发现手机没带,情急之下掏了支笔出来:“我忘带手机了…不然你写我手上?”
一松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让空松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傻逼了,自己没带手机别人不是带了嘛,干嘛还用写的,而且还是写手上,所以他递出笔的手收也不是放在那也不是,尴尬得很。
结果一松并没有让空松给他号码,而是顺手拿过那支笔,在空松手背上写下了手机号。
笔尖在手背上书写的感觉痒痒的,空松看着对方垂下的眼睑和藏在镜片后长长的睫毛,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真的有点意思,连着两天给他完全超出想象的……大概能算上惊喜?
不不,这顶多是惊讶,空松目送着对方端着空掉的餐盘离开座位,发现自己的饭好像凉掉了。

-TBC-

好吧我先承认我没参加过辩论赛,也没看过大学的,不是因为时间问题就是因为题目不合我意。开头的那句话是高中的辩论赛上听来的,我们班的妹子对着隔壁班的三辩说的,现在想起来觉得撩得要死,然后强行开脑洞……
感谢某某大学读建环的基友为我友情提供她们的上课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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