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团毛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色松】谢幕

•来自@-毛线毬-  的点文,表演型人格障碍空松。我写的病松全是虐+BE一波带走,一点糖分都没有。
•有カラ一情节。
•有令人不适描写,有角色死亡。

空松自杀过五次。

第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在为演剧部一个月后的节目排练。舞台挺高的,我就坐在下面边看边等,等他弄完一起回家。
本来我还在走神想着回去要吃什么的,突然就听见舞台周围传来女生的尖叫声,然后几乎所有人都围到了舞台边,吵吵嚷嚷地。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哭,还有人到处着急地四处张望,看到我以后大声喊“松野同学快过来!”。
我抬头看了看,围在舞台边的人里面没有空松,他那个痛得要死的气场就算放在最繁华的大街上我也能做到“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在被人们围出的圈中间看见了圆心——空松。他躺在地上,没有动静,安静得像在睡觉。
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就这么死了。
说起来我当时可比现在惊慌多了,哭喊着“空松哥哥”就扑了进去,又不敢动他,就只能跪在他旁边哭,一直等到救护车来了我就稀里糊涂地跟上去,眼泪糊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不过结局倒是可喜可贺,空松只是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了下来,哪也没摔到,也没失忆,也没断手断脚,过了一段时间又活蹦乱跳起来,可惜的是因为需要休养而错过了那部剧的表演——我记得好像还是主演来着——让空松消沉了几天,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因为下一部剧的剧本又出来了。
等到很后来我才发现问题,空松他到底怎么从台子上摔下来的。
高中那会儿我还挺天真的,认为空松就是真的不小心绊到了正好摔下了舞台。
其实随便动动脑子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被他骗了,大家都被他骗了,他明明是在自杀,在所有人面前试图自杀。

第二次是在大家都成功开始当neet的时候,六个人或者是不想或者是不让别人想地都没上大学,我属于前者。
刚开始当啃老族的时候还没现在那么得心应手,六个人经常完全无所事事地坐在房间里发呆,一呆就是一天,真的特别无聊。我比较喜欢角落,那种地方适合我,我就会抱着腿不着痕迹地观察每一个人,因为真的是无事可做了。
其他几个人喜欢干嘛我都忘了,我就记得空松爱坐在窗框上,没有护栏的窗框,稍稍没掌握好平衡就会掉下去那种。然后他就坐在那里自导自演地表演些什么,我看不懂,我就只能走过去皱着眉给他来一拳让他消停会儿,太吵了。
结果后来有一次我一如既往地黑着脸冲上去准备揍他的时候,他在我的拳头触碰到他之前,向后非常夸张地一仰,整个人就在我面前这么公然地翻出了窗子,摔到了一楼。
那可是比舞台还要高的高度。
其他人全部跑下去看他的情况去了,只有我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愣在原地。因为我实在太惊讶了,我根本没碰到他,他自己就下去了,这算什么?
果然等到把空松送进医院并且医生告诉我们他命保住了的时候轻松跟我谈了谈,让我对空松好点,这一次没出人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好自为之。
我懒得辩解,既然大家都以为空松是被我揍摔下去的那就这么误会着吧,我要是告诉他们真实情况估计还会被教育我在逃避责任。
但我好像意识到点什么了。

第三次是在我和空松交往的时候。
有点吃惊是吧?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喜欢他,不然怎么可能就记得关注他了。虽然对他态度不好,但我知道我不管再怎么恶劣地对待他,他也会照单收下,因为他觉得自己很温柔嘛。
两全其美。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答应我只是因为我提出了想交往,如果不是我,如果是别的任何一个兄弟或者任何一个路人我想他也会答应的。就算如此我也丝毫没有任何担心,因为没人会像我一样跟他提出来,更何况,他喜欢的是他自己。
这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提出接吻,他照做;牵手,他照做;约会,他照做;抱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拥抱——他照做。
什么要求他都答应,我也很满足,反正不亏嘛。
但我还是小看他了,他差点带着我去……说好听点叫殉情。
他拉着我往海边走,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海水已经漫过腰了。我说回去吧要到晚饭时间了,他不说话,拉着我继续走,我挣脱不开,就一直挣扎,还骂他。
他回过头来问我,他说你不喜欢吗,这明明是和我一样的颜色,你不喜欢我吗。
我就愣住了,魔怔地看着他那件和海水一样颜色的卫衣,被他牵着继续走。
不过最后还是殉情失败了,我们被巡逻的人救了起来,空松没有不高兴,反而神采奕奕的。那时候我开始发现,他好像只是在享受自杀的时候受到别人担心的感觉了。

第四次是在我去喂猫却偶然忘记带小鱼干,想回家拿的时候看见的,要说起来的话那还算不上自杀。
我已经和空松分手了,要是时不时地来一次殉情我可担保不了有人还会救我,但我还是挺喜欢他的,这可能已经是种习惯了。
所以当我回家听见二楼有动静的时候,直觉立刻告诉我那是空松弄出来的,而且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我回来了。
我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从门缝里偷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看到空松对着前两天搬回家里来的全身镜在说话,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我能听清他说的话几乎全都是在咒骂自己。
我感到很奇怪,他明明那么喜欢自己,怎么还会这么做。于是我继续蹲在门口听,越听脊背越发凉。
那个正在骂人的,不是我所认识的空松,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顶着和我们相同的脸却性格毫不相同的家伙。尽管我还没弄清楚空松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但是我大概弄明白了,我眼前这个其实才是真正的空松,平时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24小时都在表演的空松。
我想起空松以前说他喜欢表演,因为那样能接受到别人目光,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他说这句话的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空松就是一个表演出来的“空松”了,而他之所以会想到自杀,完全只是因为表演带给他的目光远远不够,他想吸引更多。
我被自己的推测吓得在原地滴着冷汗一动不动,接着我看见空松转过了身,两只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刀痕,红色的线条密集得让我恶心想吐。空松大概是看见我了,但我已经没空去管了,再不离开我觉得我会忍不住干呕起来。
我慌慌张张地冲出家门,慌不择路地乱跑,跑不动的时候撑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脑子都是那些血腥的划痕。
我心想,完了,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我的直觉这次失灵了,我没有等到真正的空松来把发现秘密的我灭口。空松死掉了,他的表演结束了。
他的第五次自杀成功了。

-END-

对不起把这个梗写成了这样,感觉有点过头了,对点文的妹子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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