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燃团毛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色松】小镇故事

•来自@地下公鹿 太太的点文,神父kara和死神ichi的paro,断章取义了一部分太太跟我说的设定,又加了一点我自己的私设()由于对宗教了解几乎为零所以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见谅
•这是什么可怕的充满乡村气息的标题,救命啊!还有完全不知道是什么ENDING,大家就随意感受一下吧(?
•债都还完了有点不适应,所以还有想点文的就直接评论吧,我自己的脑洞我自己都不想填

「我们在天的父!愿你的名被尊为圣,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承行于地,如在天上一样!我们的日用粮,求你今天赐给我们;宽免我们的罪债,犹如我们也宽免得罪我们的人;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阿门!」
时间已近傍晚,教堂里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散了,似乎是没有注意到第一排的长椅上还显眼地坐了一个人,为这座小镇服务的松野空松神父穿过座椅中间的通道准备去关上教堂大门。
刻满雕花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但空松神父已经习以为常。他在白天作为一个合格的神父负责祷告和告解工作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作为保护镇民的驱魔人的时间要开始了。尽管小镇真的非常小,从这个小小的教堂里只安排了一个神父孤零零地驻守就能知道,但包围着小镇的未开发的森林里却是危险重重,总会有空松神父口中那些所谓「不长眼」的恶魔在夜晚闯进小镇来,最后又统统被他收拾掉。
关好了门原路返回,空松神父又从还坐着人的第一排路过,并没有丝毫的停留和疑惑,径直地从教堂的一个侧门出去了。教堂后面是他自己的小屋,他需要在天黑之前准备好可能会用到的十字架圣水和盐弹,当然,他也希望只是可能,论谁也不想大半夜的和恶魔战斗到天亮然后顶着黑眼圈开始早上的工作。

「阿门!」
教堂里的人群或结伴或独自地离开了,只有一松还保持着手肘撑在腿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的姿势坐在第一排,他看着还在努力散发着最后一点光和热的阳光将教堂尽头巨大的彩色琉璃窗上的图案映在地上,又被堂前的阶梯分隔得像抽象派画作一般奇形怪状。这座小教堂唯一的神父一如往日地在关门和去自己的小屋的时候无视掉他,知道这并不是刻意的行为或者单纯的有仇,一松能理解空松神父的这种举动,不如说他能理解刚才在教堂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的怪异打扮视而不见的情形。
因为他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死神,只有死者和将死之人才能看到他。事实上就是这个原因,人们反而不怎么相信他们的存在,死神先生在吓唬小孩子的故事里登场的频率倒是极高。
一松穿着漆黑宽大的斗篷,破破烂烂的边角和随处可见的补丁会让人莫名的联想到贫穷,身旁的椅子上放了一把长长的镰刀,是和他的斗篷一般乌黑的颜色,但在接近刀身的刀柄处镶了一颗明亮的蓝宝石,和空松神父的虹膜一样的天蓝色。
要开始工作了。一松把目光从因失了光线而变得暗淡的地面移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手带起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镰刀。紧闭着门窗的教堂里突然吹来一阵风,然后这位死神先生就像散沙被吹开一样突兀地消失,教堂里总算是真正的空无一人了。

小镇不大不小,仔细地巡逻一圈下来还是需要三四个小时,幸运的话还能在半夜一点前上床睡觉,但是今天看起来事与愿违。
提着小夜灯穿行在歪歪扭扭的小道上,空松神父刚拐了一个弯就和一个大摇大摆寻找着自己目标的恶魔撞了个满怀。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神父一边后跳一边掏出了盐弹枪对准了眼前似乎懵了一下的恶魔。但恶魔毕竟是恶魔,很快地从神父身上明显的十字架标志了解了情况,它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张牙舞爪地将之前自己刻意掩盖的气息释放出来。
一个人战斗总是会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但空松神父每次都是奇迹般地在各种各样的危险中活下来,还能将恶魔们打回它们该老老实实呆的地方,至少也是重伤到无法稳定地在人界投影。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面对这个将大部分力量从地狱投影出来的强大恶魔,不要说反击了,现在他只能艰难地用十字架做着防御。要是以保护镇民的理由殉职,也算是对得起主的恩惠了,「c’est la vie!」神父倒是还抽空感叹了一句。
眼看着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被恶魔的利爪击中,空松神父认命地闭上眼,不抱任何希望地射出最后一颗盐弹,来世再见吧,迷恋着我的girls。

曾经被同行取笑地起过「地缚灵」的外号,原因大抵是一松从到过这个小镇后就只接这块小地方的工作了。一般来说按照死亡名单将灵魂带进天堂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死神的数量也不多,各个都是需要每天满世界跑的,只守一个小地方的话未免太浪费生命了,虽然对于这些死神来说并没有生命这个说法。但是由于这个小镇外围森林的某处和地狱相通,这里的恶魔降临率超出了平均水平不少,想着要是能保证让那些该死的无所事事的恶魔不打扰死神们的工作——经常有恶魔趁死神不注意对无辜的灵魂下手,这个小镇的作案率尤其的高——负责安排的天使们也就对一松这个老是不按常规出牌的死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要是问一松为什么他要选择只在这个小镇呆着,他会回你一个死气沉沉的眼神,然后一阵风吹来,人就不见了。其实只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而在无意中走进这个小教堂的时候,可能是他发现那抹漂亮的蓝色出现在穿着神职人员的服装的神父的眼中的时候,也可能是一次又一次以工作的名义将危及到神父生命的恶魔一镰刀砸回地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于是他每天每天地坐在教堂的第一排,看着神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成群的白鸽掠过窗外,偶尔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名单,带着自己标志性的镰刀去带走该带走的灵魂,接着又回来坐着,重复干了一天又一天的事。至于晚上的工作,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神父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名单上,所以自己理所当然的要帮他活下去。
今天晚上也是这样,一松抱着镰刀悠悠地跟在并不知晓自己存在的空松神父身后,恶魔出现的时候不仅是因为神父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最近死神和恶魔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了,看到自己还不将力量投影过来的那就是猪了。但他不想动手,就远远地站着观战,结果这个神父最后居然一脸释然地放弃了抵抗,平时没有什么感情的一松突然有了一种名为愤怒的心情,抄起镰刀顶住了恶魔的利爪,狠狠地将其挑飞。
后来呢?后来这个恶魔没有能回到地狱,他被直接变成了一堆碎片消失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空松神父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里。他恍惚地睁开眼,恍惚地发现刚才的一爪没有穿透自己,恍惚地察觉刚才的恶魔消失得无影无踪,恍惚地继续将剩下的路巡逻完,又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小屋躺下休息。他在恶魔准备杀掉他的时候分明是听到了耳边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但是睁开眼什么都没看见。也许这就是神迹吧!空松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唱诗班的歌声悠扬地传遍整个教堂,心情颇好的神父聆听着镇民们的忏悔,认真地给大家念着经文。但他有种感觉,他总觉得教堂里有一道眼神穿过告解室,注视着他。我这罪恶的魅力啊,空松神父手指抵着额头想着。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偶尔也会有,但是都是稍纵即逝,不是很明显,说是感觉更像是错觉。等到每次出去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彻底消失,啊,一定是躲起来了吧迷途的小羊羔。
这一次出去的时候,空松神父发现小羊羔没有照例躲起来,那种视线一直存在,大概来自于…教堂座椅的第一排?可是第一排并没有人啊?好奇的神父走了过去,在第一排的边上准备坐下,那道目光就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等他坐下来的时候反而不见了。
诶?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松神父在自己身旁坐下的时候一松还是吓了一跳的,尽管他的吓了一跳只是眼睛睁大了一点,肉眼看不出区别那种。别过头去不再看着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的人,他决定继续对地面上的抽象图案进行研究工作。反正这个神父是看不见自己的…吧?
「你好。」
…他在跟谁说你好?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能感觉出来你没有恶意。」
不是说好了看不见的吗?!
「其实我看不见你是谁,所以我只能小声地问你,也许我只是在自说自话呢哈哈。」
原来还是看不到,但是这个人观察力太敏锐了吧。
「一直以来在看我的是你吧?」
莫名自信的人。
「哼,这样严肃的装扮都挡不住我的魅力呢。」
还是个自恋的家伙。
「…你能对我讲话吗?小声点也可以的。」
你听不到,何况我也不爱讲话。
「啊…还是不行啊,那算了,我可以每天来跟你讲话吗?我讲你听,我可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不我并不想听。
「就这么说定了!」
咦?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空松神父多了一个任务,在空闲的时候跑到教堂第一排去讲故事,悄悄地讲,从他来到这个小镇前在干嘛讲到昨天吃了什么,每天讲的时间也不多,毕竟他也是很忙的,偶尔晚上遇见的恶魔太多了次日他就不讲故事了,但还是坐到第一排去靠着补觉。
他直觉那个地方肯定有人,就算对方没有给过一次回应,但那道目光是一直存在的,神父猜测那个人一定也很崇拜自己这个浑身是故事的boy。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神父也天天说着自己的故事,到后来能说的都说完了,神父就开始自言自语一样地聊天,假装能听到对方回答一样一句一句地接话,他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幽默风趣讨人喜欢,至少他自己是乐在其中。
有一天空松神父比以往更加兴奋地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高兴。
「我觉得我好像很快能见到你了。」

一松虽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神父每天给自己讲故事感到有点不耐烦(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自己不能回答,只有一小部分),但还是坐在那认真地听,再看看来往的人们,看看神父,看看玻璃,再看看神父,偶尔掏出名单看一看今天的工作对象是哪些,日子就这么和平地过去。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第一排坐下,随手打开了名单,瞟了一眼,哦今天的名单上只有一个人,松野空松。
松野空松。
一松平静地收好名单,把镰刀放下,没有撑着下巴,这回换成捂着脸的姿势了。他不想知道好端端一个人,没有生病没有意外为什么今天就要被带走灵魂,这不是他能关心的内容,他的工作就是照着做,死神应该是没有情感的人性机器,他该做的只有今天按时将镰刀架上那个唠叨的神父的脖子。
「我觉得我好像很快能见到你了。」
对你今天就能见到我,不是很快,是今天。
「好期待啊。」
你期待个什么,这是死亡。
「我不后悔。」
……
「谢谢你经常救我。」
诶?
「能…抱抱你吗?」
咦?这家伙能看见我了?这么快就到时间了?
一松惊讶的表情被遮在斗篷大大的帽子里,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像神父一样张开双臂,而是将身旁的镰刀提了起来,刀锋对准了神父脆弱的脖颈。

虽说小时候确实被大人用死神先生的故事吓唬过,但空松神父是一直相信他们的存在的。他没想到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听众居然就是死神先生,在能看见对方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就要死了,而是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一个无话不谈的挚友,尽管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死神先生。不,不是第一次,只是平时自己看不到他而已。
「能…抱抱你吗?」
意料之中对方没有说话,举起了镰刀,冰冷的金属贴在后脖子上让神父打了个冷颤。
「这个蓝色…果然很像啊…」
死神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啊,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的故事都说给你听了,好像没有了吧…」
「啧…不是问你这个。」
「?」
「…算了。」
空松神父在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死神先生扑到了自己面前,抱住了自己。

一松再也没有被他的同事们称为「地缚灵」,原因大抵是…一松好像并没有提到过,大家只知道突然有一天,一松情绪激动地(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向负责安排的天使反映说自己不会再接任何关于那个小镇的工作了,他宁可每天满世界跑五圈也不会再踏进那个小镇一步了。也许只是厌恶天天打恶魔的生活了吧,不论是谁都会厌恶的,围观的死神们无趣地散开了。面无表情的天使点了点头,果真从此以后让他跑遍世界每一个角落去带走灵魂也没有再靠近那个小镇一步。

-END-

自由发挥得太爽了一点,不小心字数写的有点多,本来脑子里面只构思了两个场景没想到一下笔变成了这样………
可能和太太本来想看的不太一样…我我我实在只是想努力避开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真心希望能喜欢(土下座
下午又在那玩cytus刷分,等想动笔的时候开了一大堆网页写一个字查一个资料才开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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